而对一些企业家来说,这个问题早已不单纯是什么思想实验,而是迫在眉睫的战略抉择。
6月8日,36氪曝出,特斯拉正在鼓动供应商去墨西哥建厂且“节奏紧迫”,供应商担心,如果不及时响应,恐会丢失订单。
今年3月,香港铸造业总会会长梁诗雅曾对《大公报》表示,由于美国政治因素干扰,该国一些采购商要求在中国的生产工厂搬迁他国,否则取消后续订单。
更早些时候,2022年底,一些走出国门的外贸企业,从大客户嘴中、从全球各大展会上,听到最多的问题是:“这个是不是中国产的?”“有没有中国以外的产能?”
一位外贸企业的老总告诉小巴:“以前你问我要不要去海外办厂,我可能会觉得还能再看看,但目前这种形势下,这一步恐怕不走不行了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,这是我们在飞机上偶遇的企业家,这班飞机在深圳中转,飞往河内。
早在2000年,就有日本和美国企业陆续提出China plus one(中国+1)概念,其主旨在于不把鸡蛋放在中国一个篮子里,也希望能够提前在其他发展中国家布局,以求未来收获发展红利。
这一战略在缓慢实施了20年后,于最近三年来忽然开上了快车道,这也是许多企业不能适应的主要原因。
从表面看,中美关系和疫情引发的供应链安全问题,是忽然加速的主要原因。但从更长的时间维度看,这实质是全球第四次产业转移(从美国到日本、从日本到亚洲四小龙、从四小龙到中国内地,从中国内地到?)的车轮终于开到了各家企业的厂子门口。
制造业非常像游牧业,从来就是走的……中国制造哪来的?全是走来的,我们改革开放以后,香港地区来,韩国来,日本来,欧美来,都有这个过程。 然后我们现在起来以后,水杯子满了,它就会外溢。
周教授进一步指出,自2017年中美贸易摩擦以来,中国的企业就力图在一个“三明治”中突围。
这个三明治的上层,是发达经济体,手握“具有全球范围来看的独到性”,即我们经常说的卡脖子领域的绝对优势;下层是曾经和中国处在差不多阶段的“穷国”,而穷是他们最好的竞争力。
突围可以往上打,就是自主创新,加大研发;可以往下打,就是做精益管理,减少浪费、实现机器代人等降本的方式。
如今,他认为,突围还有第三条路,就是布局,从空间上转移,中国人做自己的“中国+1”版本。周其仁教授引用一位企业家的话来形容“布局”——以内供内,以外供外,在外,资源在外,回报在内,发展在内。
比如,有不少供应商就将特斯拉的这次动员叫做“借特斯拉这座‘大船’出海”,一位绍兴柯桥的企业家也对小巴说过:“我们不去东南亚赚钱,日本人、韩国人也都会过去,不如我们中国人主动去,最终反哺国内”。
于是一些实际的问题也摆了出来,我们要去的东南亚,究竟是怎样的地方,未来还有哪些机会?
为了给那些尚在准备中的企业家们答疑解惑,吴晓波频道晓报告团队最新上线一期报告——《东南亚制造业发展洞察》(以下简称报告),以泰国、越南、菲律宾为例,对东南亚整体的现状与未来前景进行了深入的分析,接下来,就选取其中的精华,以供各位参考和探讨。
东南亚具有人口结构优势,以年轻人居多。据Worldometers数据显示,截至2021年8月,东南亚人口平均年龄不到29岁,60%以上在35岁以下,65岁以上的人口仅占7%,跟老龄化加速的日本、韩国以及很多欧美国家相比,东南亚简直是消费品公司和电商的天堂。
此外,制造业起步早也是一大优势。泰国的制造业起步较早,如今已经拥有了良好的工业基础和较为完善的产业链条,具备了一定的规模效应。泰国在集成电路和半导体产品制造、汽车和新能源车的组装及生产领域占据重要地位。
RCEP的正式签署为泰国打开了更大的市场大门,作为RCEP成员国,泰国的农产品、工业产品、服务类商品等出口有望进一步扩大,各成员国的出口和将变得更加灵活更有弹性。
近年来,越南不仅与欧洲签订自由贸易协议,还与美国达成和解;加强与日本、韩国等国家的联系,使韩国、日本企业大举越南,并通过与WTO多个成员签订双边或多边自贸协定,在准入、关税等方面为越南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便利。
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,“人为”累加的高壁垒加剧了中国本土企业将生产基地不断向外转移,也使很多跨国企业将建厂或扩建的优先权放在了东南亚国家。同时,西方国家从经济和地缘政治战略的角度考量,加强了与越南的经济合作。
报告指出,当下制约东南亚经济的主要因素,有以下几种,而这些多多少少也会成为“下南洋”的中国企业必须面对的问题。
以越南为例,随着越南制造业的崛起,到2020年,越南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在GDP中的比重逐步上升至24.6%,是第二产业中的核心产业。具体来看,工业增加值占比最高的为食品、饮料和烟草制品业,其次是出口较多的劳动密集型产业,如纺织业、电气及光学设备、皮革和制鞋业等。
从比较优势上看,越南在皮革制鞋与纺织业的比较优势最为明显,而对于处于价值链上游的原材料行业、采掘业、化工、焦炭等行业,越南在国际上的比较优势则相对较小。
2019年,泰国、越南、菲律宾用电单价分别为0.72元、0.53元和0.78元,除越南电价比中国主要发达省份低之外,泰国、菲律宾电价均高于中国东部地区。东南亚工业用水价格也普遍高于中国。
其次,工资水平提升较快。2022年8月,泰国国家工资委员会决议通过,将最低月薪标准区间提升至9840~10620泰铢(约合268~289美元/月),提高了5%。
首先是交通运输量有限。以柬埔寨为例,公路运输是柬埔寨最主要的运输方式,但柬埔寨的铁路仅有南北两条线公里,均为单线铁路。空运和水运的交通运输量也极为有限。
其次,水力、电力供应不足。2019年,柬埔寨电价平均为0.124美元/千瓦·时,自来水平均价格为0.19美元/立方米。由于电力供应质量不稳定、水电资源开发不足,以及配套基础设施落后,导致水电供应短缺,成本较高。
以柬埔寨为例,柬埔寨偏低的工资水平使得工人很难解决日常花销问题,于是工人开始进行罢工,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工资,造成劳动者与企业间的矛盾冲突加剧,这影响了许多在柬企业的正常运转。
越南也有类似的情形,前不久,社交平台热议#越南打工人不加班,不卷逼疯了中国老板#,说出了一些去越南办厂的企业家的无奈。
东南亚不少国家,由于原材料以及配套产业的短缺,形成了“两头在外”的贸易模式,经常会因为没有原材料而导致工厂停工。
从国际产业迁移的规律来看,随着中国各类产业转型升级,某些特定环节“外溢”是必然的。当前,越南能够为消费移动终端设备企业加工产品,正是因为其从中国获取了大量的加工零部件。
尤其是电子零部件行业,目前三星、LG等大型集团和苹果的零部件生产商歌尔、富士康等一系列大型制造商连续投入数十亿、甚至数百亿美元在越南开设生产基地。
紧跟电子制造大厂而来的,是相关的上下游零部件厂商,这极大促进了越南电子零部件行业产业链的完善和快速发展。
当下,在产业链分工上,中国可以将电子产业低端、低附加值的组装环节向越南转移,部分产业订单由中国转移到越南后,仍是中资企业在承接,在国际产业链分工上达成紧密合作。
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(UNCTAD)研究显示,泰国是中美贸易争端导致贸易转移的12个最大受益国之一,贸易量至少达50亿美元。根据泰国委员会的统计,中国对泰国的直接激增,中国在2019年首次位居对泰海外来源国榜首。
目前,泰国东部经济走廊(EEC)已发展成为东南亚地区电动汽车生产中心,中泰两国企业正积极共建新工厂。对于中国者来说,汽车制造商和电池生产商将迎来长期的发展机遇。
服装制造业是柬埔寨的支柱产业。根据中泰证券研究所的报告,自2010年起,柬埔寨服装制造业在全球的出口份额不断提升。
2021年,柬埔寨服装行业中正式注册的工厂数量增加至1200多家,贡献的出口额总计100亿美元,约占柬埔寨出口总值的63%。其中成衣领域出口总值达31.55亿美元,增长25%。GAP、优衣库、ZARA等国际服装品牌均在柬埔寨设有成衣供应商与加工缝制工厂。
近期,已有多家上市纺企或其关联方宣布了在东南亚的计划,中国纺织制造业海外转移渐成大势。
柬埔寨尚未成型的经济模式与政府发展经济的坚定性,彰显出了巨大的市场潜力。在此背景下,中国纺织服装企业可以把握住“双赢”的产业转移机遇。IM电竞 电子竞技平台IM电竞 电子竞技平台IM电竞 电子竞技平台IM电竞 IM电竞平台IM电竞 IM电竞平台IM电竞 IM电竞平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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